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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往事

时间:2020-08-19 08:00:43 | 来源:山西日报

这几日闲来无事,偶尔翻到以前的一首小诗《老屋》:那天/我特意路过儿时的一所老屋/我趴在一块玻璃的后边/和儿时的影子设法接头/我听到我和弟妹打闹的欢快/父亲炒菜的健硕/母亲洗衣的温柔/有一些故事挂在墙上/有一些笑声挤在屋角/有一些成长晾在阳台/暗号 就藏在天花板的缝隙//我扒着窗户/扒开通往童年的时光隧道/那些肌肤还年轻/光滑细腻/那些眼睛还明亮/单纯快乐/那些歌声还清脆/饱满圆润/我爬上一层层年龄/捧着一张张小脸 仔细辨识/陌生而熟悉冰凉而温暖//我央求现在的住户允许我进去找找自己/投过来面对异样的目光的女主人/一万个不情愿 但 依然 打开家门/我站在门口/却一时没了心理准备/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愿意见我/我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就走进了她亲手打开的秘密通道/我刚一进去/她就围上来/或坐或卧 或笑或哭 或走或跑 或静或闹/无所不在/女主人紧跟着 满脸不屑又危机四伏/我看到她还好/从空中伸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读罢,想起了童年的一段往事。我是家中的长女,下面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由于家中孩子多,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帮家里做家务。8岁的我,还够不着案板,已经踩着小凳开始给家里擀面条。当我10岁的时候,父母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很放心地将弟妹交予我照管。那天,父母像往常一样在出门前嘱咐我照顾好弟妹。我爽快地答应着,并告诉父母放心,我会带好他们。下午放学,我督促弟妹写自己的作业,自己快快地写完作业便去做饭。我像往常一样擀好面条,做了一锅汤面。然后去剁鸭草。那时我们家养着14只鸭子。还记得刚买回鸭子时,我们姐弟几个高兴得不得了,小鸭子好可爱啊!嫩黄的羽毛,金黄的扁嘴,独特的鸭蹼,叫声像小鸡一样细,叽叽叽叽,真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变成了嘎嘎嘎的叫声的。它们在筐里不停地挤来挤去,你踩我一下我撞你一下,笨拙的样子令人不禁想用手抱起来抚摸。我们找来一个大盆,把它们放进去,它们立刻自由自在地游起来。我们又把从河套捞回来的小鱼小虾放进盆里,只见它们一个猛子扎进去,一条小鱼就成了它们口中的美味。等它们长大了,我们就不再放到盆里看它们扎猛子,而是让它们住到了鸭圈,并且每天把它们放到河套,让它们自己捕捉小鱼小虾,最重要的是,它们已经开始回报主人,给主人下蛋了。每天早晨,你只需打开鸭圈门,收了鸭蛋,鸭子们便排好队嘎嘎嘎地下河去了。等到太阳落山,它们就又排好队回家。傍晚,每当听到鸭子们在窗外唱起欢快的大合唱,正在写作业的我总会一下子跳到窗台上去看我家的鸭子回来没有。夕阳下,鸭子们在金色的余辉里沐浴着霞光排队各回各家的活动剪影成为我童年记忆中永远温馨的一幕。那只大黑鸭永远昂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你瞧它踱着八字步,挺着将军肚,一副威武惬意的样子。喜欢大黑鸭是因为那个星期天的早晨,我像往常一样放完鸭子正在家里写作业,突然听到窗外响起一只鸭子的叫声,我跳上窗台,看到我家的大黑鸭正一扭一扭地往回走,咦,它不是带队下河去了吗,怎么自己又跑回来了?我跟在大黑鸭身边一直跟到鸭圈前,打开鸭圈门,它便踱进鸭圈一头扎进窝里。过了一会儿,它满足地钻出窝,出了鸭圈,下河去了。搞什么鬼?我把手伸进窝一摸,摸出一只热乎乎的鸭蛋来。乖乖,大黑鸭原来是要回来下蛋的呀。这下我才知道那唯一一个绿色的蛋是大黑鸭下的。要知道一般情况下,鸭子如果头一天晚上没下蛋,第二天就会把蛋丢到河里,我们也经常在捞鸭草时捡到不知是谁家鸭子丢到河里或河边草丛里的蛋,可我家的大黑鸭却专门跑回来下蛋。每天下午放学回到家,写完作业,我必做的事便是喂鸭子。那天我喂完鸭子回到家,突然发现脖子上的钥匙找不到了,这可吓坏了我。躲进厕所想了半天,最后决定用打扫卫生来减轻我的负罪感。扫完了地,擦完了桌子,我爬到床底下开始打扫,父母回来,看到从床底下钻出来的脸上白一道黑一道的大丫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我低着头支吾了半天,终于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他们。“我说嘛。算了,丢就丢了,再配吧。”弟、妹躲在一角对我做着鬼脸。第二天早上,我去放鸭子时却发现钥匙就挂在鸭圈门上,钥匙没有丢!我高兴地跑回家告诉母亲。母亲感慨地说,看来以后还是少打你们,如果真丢了打你们也没用,丢不了的最终还是会找回来,那你们岂不是白挨打了。还是像往常一样,我到厕所里的鸭草筐里抓了一把鸭草,拿到阳台去剁。放鸭草的筐放在厕所里,既保持了水分又不怕坏,能整整吃一个星期,每次只需要抓一层就够鸭子们吃一顿,而鸭子一天也就晚上回来吃一顿。剁完了鸭草,将鸭草放进一个盆里,再拌上一些苞米面,鸭子们的晚餐就算做好了。临出门,我嘱咐二妹:“往锅里放点酱油调一下色,我先去喂鸭子,你们先盛出来吃着。”二妹应声进了厨房。喂完鸭子,推开屋门,一眼看到弟、妹围坐在桌旁,吐了一地饭。“大姐,你做的什么饭呀,酸死人了!”酸的?不对呀,我明明是尝过的。我端起碗喝了一口,啊,怎么这么酸?“玲玲,你往锅里放什么了?”“酱油呀。”我们跟着她走进厨房,二妹拎着醋瓶子理直气壮地说:“喏。我先倒了一点,一看颜色没变,就又倒了一点,可还是没颜色,就把剩下的都倒上了。”“我的祖宗,你倒的是醋。”“哈哈哈……”我们几个捂着肚子笑成了一团。没办法,只能加水了。我几次往锅里加了水又倒掉,饭终于不酸了,又重新调了一下味,这顿晚饭才算对付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哑然,沉浸在童年美好的回忆里。

文雅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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