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生活网

您的位置:首页 >房产 >

这里的人在挖掘一艘瘟疫船

时间:2021-08-26 12:01:20 | 来源:山西日报

20210826_a6d594696e5e99c45e4550f13747b346.jpg

《南部档案》南派三叔著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本书是畅销书作家南派三叔的最新冒险小说,背景设定在19世纪70年代的中国。那时的中国发生九省旱灾,受灾人口占全国人口的一半,史称丁戊奇荒。在这次灾难中,主人公沦为孤儿,孤身踏上冒险之旅,途中遭遇了许许多多的离奇事件。故事的主要情节发生在南方海域,从广东福建沿海到东南亚多个海岛之间,一场场冒险、寻宝的故事在惊涛骇浪的大海之上展开,故事也是一次深入历史文化、尤其是中国古代海外交流的历史,同时也是一部深刻描绘人性的通俗小说。张海盐再度探头,没有看到更多的信息,他靠回到阴影里,奇怪道:“这礁石下面有什么?”“你说,这十年来,他们是单挖这一块礁石,还是把这里的礁石都挖了一遍?”张海虾问道。张海盐点头,他知道海虾的意思,但礁石下面能有什么,礁石就是海底大山的山顶被珊瑚礁包裹形成的结构。他们挖遍这里的礁石,难道说礁石中有什么特殊的矿产,或者说陈年的珊瑚礁中包裹了什么珍贵的宝物?“下去看看?”“下不去,你看这些岗哨成环形结构,没有死角,照明也非常足。”张海盐道,“老规矩,抓个人问问。”两个人四处观瞧,这种蒸汽客轮甲板上只有一个船塔,上面有两个巨大的烟囱,主要的上层建筑布置在船体中部,上层建筑和船艏楼、尾甲板之间布置货舱。船艏柱笔直,水线下内收,典型的北大西洋艏。哨塔就在上层建筑的顶部,围绕两个大烟囱有七八个岗哨,有绳索挂下来,连在船舷上,有上百条,上面隔着三四米挂着一个青光风灯。甲板上很干净,不见任何人。船舱和船艏还有上层建筑的窗户都是暗的,似乎里面并没有人,但张海虾摇头:“船舱里有人生活的味道。里面肯定有人。”正好船艏楼里有人出来检查被打灭的灯,证实了他的说法。但船艏楼离他们还挺远的,蹿过去很容易被发现。从船艏楼里出来的人,都穿着军装,他们看了看地上的碎灯玻璃,就和上面的岗哨用桂西方言交流,神情很是疑惑。不过,这一次张海盐算是听懂了几句,说的是刚才在那边礁石上遇到了两个身手不简单的人,现在出现了异样的情况,可能是那两个人的缘故。说完哨兵们点点头,全部端起了枪,对准甲板。甲板上也出现了士兵,手枪全部上膛,开始四处检查起来。张海虾看了看张海盐,面有愠色,显然对于张海盐刚才莽撞处理那些灯有意见。张海盐在黑暗中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两个虽然身手惊人,但是时代的悲哀,他也知道自己在那种自动手枪下绝对没有还手的机会。心念转动,张海盐迅速抬头,对准中间礁石坑洞处的青光灯吐出一枚刀片,寒光精准,一盏青光风灯被打碎,火星玻璃落了一地,下面立即骚动起来。张海盐这个人最大的特点,是在人之常情中做文章,他做事绝对不周到,但“人之常情”是:有事总要多想一步,但他不,他就生存在你多想一步的那二十秒里,那是他的绝对领域。下面的礁石比船要重要,如果礁石上的灯被打碎了,说明可能有人已经潜到礁石上了,所有人都会紧张起来,出现二十秒的认知缓冲时间。二十秒足够了。守卫和搜查的人全部看向礁石,张海盐抓住张海虾的手,贴着地面,用了一个人类极难办到的动作,将张海虾甩了出去,张海虾落地的一瞬间,直接手一撑,贴着地面滑入了船艏的门里。接着张海盐也滚了出去,两个人的动作毕竟太大了,楼上一个哨兵几乎就要转头看到了,张海盐猛吐出一枚刀片,刀片贴着甲板滑着打进甲板上一个人的鞋里,那人“哎呀”一声,那哨兵将转未转的头被叫声吸引了一下,在那一瞬间,张海盐就滑进了船艏楼里。张海虾接住他,说:“他们一分钟内就会发现我们。”船艏楼是一个值班房间,有楼梯在房间中间,可以下到下面的舱区。下面是货舱,两人一下去,就看到了无数站着的腌制尸体,尸体上是厚厚的一层盐疙瘩,足有上百具,尸体形态各异,男女老少都有,令人毛骨悚然。货舱中没有灯,所有的窗户,都从里面被糊上了,外面的灯光也透不进来。整个舱,只有一个光源,在舱的最深处,有一个隔断,隔断上有一个舱门,门开着,里面点着暖色的灯,灯光非常亮,显得非常暖和。两个人走入尸体堆中,往前探去,就看到货舱尽头的隔断里面,有一个穿着明显不同的军装且有军衔的人,他戴着口罩和手套,正在往一具尸体里注射什么东西。张海虾捂住张海盐的嘴巴,用唇语说:“味道很刺鼻,不知道是什么药水。他在干什么?”张海盐推开张海虾的手,用唇语回答:“直接问他。”说完刚想往前,就听到有电话响,那个军官接起来,拉掉口罩,人非常年轻英俊。他听了一会儿电话,用官话对电话道:“以这里离盘花海礁的距离,游是游不过来的,如果能游过来,那肯定是张启山的人。把冲锋枪拿出来,如果是张启山的人,你们这么找是找不到的。”看样子是甲板上的人打下来的。张启山?张海盐愣了一下,但没有迟疑,打电话的瞬间是人没有防备之刻,他一下发力,冲入隔断之内,刚想制住军官。几乎是同时,军官猛地转头拔出了手枪,对准他的头“砰”就是一枪。张海盐反应奇快,偏头躲过子弹。灼热的子弹划过他的脸,让张海盐冒了一身冷汗。这冷汗不是因为子弹,而是那军官的动作毫不迟疑,早有准备,显然早就在等他进攻。他轻敌了。他多久没有轻敌了?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一瞬间,自己轻敌的心态让他生出巨大的恐惧。这恐惧不是来自于敌人,而是来自于干娘对他的教导。他的干娘,对于轻敌这件事情,是会给予最可怕的惩罚的。对于他们这一派来说,轻敌,是绝对不允许犯的错误。但他离开了十年之后,竟然还是忘了。几乎是条件反射,张海盐躲子弹的时候,嘴巴里的刀片就射了出去,刀片射进军官的嘴巴里,直接穿透,从后脑出来,血在后脑炸开,军官直接被蹶翻在地上。张海盐知道自己的力道失控了,立马上前一把扶住军官的脖子,踢掉他的枪,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军官的嘴巴里全是血,他痛苦地看着张海盐,想要掰开他的手。张海盐说道:“我松手你就会死,你告诉我,我就帮你缝好伤口,以后就是晚上多上几趟厕所,其他没事的。”军官的眼神有些发飘,一直看向一边的一个柜子,柜上全是装有福尔马林的瓶子,还有一些抽屉。张海虾悠闲地走进来,关上门,开始去翻那些抽屉,里面全都是文件。军官的血流了一地,不停地翻着白眼,似乎快要休克了,张海盐只好松手。张海虾从柜子里找出一沓东西,翻了翻:“上面的士兵很快就会下来,你最好做一下准备,然后,你看,我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了。”他撕下一张纸,给张海盐看,上面写着:关于中国南海明朝瘟疫船的研究。十五世纪下叶,德国出现了一种船叫做愚人船,各个城市将他们管辖区域内的疯子,都交给路过的水手,将人集中到一艘船上,在城镇和城镇之间流浪。这些疯子中不乏哲学家和诗人,有时候水手会航行到城镇和城镇之间的旷野上,将他们放逐,于是会出现一群疯子在旷野上发呆群聚的情况。再往后就没有那么浪漫了,麻风病开始大肆传染之后,麻风病人也被送上愚人船,这些病人会被送往孤岛,自生自灭。这就是赫赫有名的麻风船。无独有偶,明朝末年鼠疫横行,也有人将重病亲属送上东营出海的大船,一共六十七艘,顺东海岸一路往南,前往南洋。当时的人都知道南洋水手出到外海,就可能把这些病人全部丢入海中溺死,但他们仍旧将亲属送上船,因为瘟疫已经蛀空了中国的北方,时间太长了,所有人都希望这灾难有结束的一天。但史料有记载,好多艘瘟疫船不仅没有抛弃病人,而且还真的行驶到了南洋,并且上了岸,其中甚至有人病愈,然后在南洋定居了下来。这里的人在挖掘一艘瘟疫船,这就很说得通了。当时的瘟疫船如果前往南洋,在这里搁浅沉没,那么经过了几百年,整艘船会被珊瑚礁包裹起来。

郑重声明:本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转载文章仅为传播更多信息之目的,如有侵权行为,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修改或删除,多谢。